为了自由的大发吖

从前有只蝉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姑娘……


我叫何蝉,是叶湘寺主持太一从南门山溪畔拾回来的孩子,据现在的伙房掌勺当时的小沙弥说,我被裹在小小的棉被撑在木盆里,合着马上就要冻结的溪水打着转。


抱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没了气息,南门山山荒人少庙穷,看病要从化缘开始,一家子怕我就这样见了佛祖,不知应不应该准备祈福,在此时,太一师父闭目养神悠悠开口:“叫蝉吧,夏天暖和。”


这个故事我说了很多遍,庙里最小的小弥撒司空都能倒背如流了,眼下我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我想逗温子安笑。


“是吗?”温子安轻轻搁下已经发黄的书卷,理了理自己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袖,“能出去了么?”


我撇了撇嘴捏着被折断的狗尾巴草离了他的卧房。


我喜欢温子安,他赶考三年不利,没有归宿,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时被我们寺化缘的师兄弟发现,太一主持请他来住,从他背着竹子书箱停下脚步用雪白汗巾擦拭脸上亮晶晶闪着光的汗珠时,我就决定喜欢他。


就像是那些风尘仆仆赶来庙里,分不清哼哈二将对着文殊菩萨求心上人记挂她的那些女子一般,我也希望心里沉沉浮浮一个温子安。


可是温子安不喜欢我,他虽住在了寺里,却每天日出而坐书桌,日落而点蜡坐书桌,拿出达摩祖师面壁思过的心来面书。


可惜太一从小教育我要坚持,不管是坚持不吃一个月萝卜干,还是坚持不死在没有炭火的冬天里,我觉得我一直做的挺好的,关于喜欢温子安这件事,我觉得我也能坚持。


而且我觉得我戏挺大的。


我们庙里除了我没有女孩子,除了那些风尘仆仆心有所属的女主子,其他那些女施主也都羞答答的每次来都要用面纱扇子遮住脸,歪歪扭扭被人从马车里扶下来,一摇三晃的走进来,不适合一天到晚都要看书的温子安。


而我喜欢温子安,还能爬上藏书楼那么高的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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