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由的大发吖

〖山组〗不可说(END)

ABO向    精英翔×平民智

☞这是我坚持在老福特上写完的第一个连载

☞陆续会有番外与兴起段子(和车)

☞我其实很想写篇写后感但是我要忍住

☞山组是我长久的温柔与勉励




       二宫和也推开几乎没有合上的门,手里端着城岛茂他们塞过来的又一盘苹果。

       岛上唯一还能拿的出手的除了海洋生物就剩下一棵倔强苹果树上的果子了。

       反正晕船刚刚醒的他是来看看情况的,手里端着饭菜还是瓜果,眼下并不重要。

       大野智已经离开了。

        留下睡皱的床单被褥,捆绑用到的白手绢和麻绳留在床边,和扔沾血绷带的垃圾桶靠的很近。

        和樱井翔也靠的很近。

        樱井翔陷在藤椅里,双手垂在膝间,头微微低着紧闭双眼,似乎在睡觉。

        二宫和也把手里的盘子扔在桌上,苹果滚啊滚,和那个氧化过度的小可怜挨在一起。

        “要不要,我去叫爱拔桑。”二宫和也开口问。

         闭着眼睛的樱井翔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却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旋即眉头便更深更深的挤压下陷,紧握拳头的双手也禁不住颤抖。

        晕是一种很抽象的感受,晕车晕船晕机,将人绑在哪里用离心机来回甩干,每分每秒自己下一秒樱井翔灵魂就要脱离躯壳,不知道是药物的后遗症还是脑袋里的原因,他时时刻刻都在感受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变化。

        开始他还会吐出来,到后来连呛喉咙的胃液都被吐出来了,就不吐了,看起来好像好多了。

        只是站不住。

        踩了二三十年土地的腿脚居然没有余力支撑起瘦削的身体,站直了便头又晕且痛,动摇西摆摇摇欲坠。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吃不下东西而没有体力,还是真的影响了小脑脑干。

        不过樱井翔掩藏的很好,朝夕相处的松本润以为是因为他晕船吃不进东西没有体力,一下船便急匆匆的给他好了一把好椅子,张罗着给他从这个小岛上搜刮能吃的食物。

       大野智也没有发觉他的异样,翻身起床时头也没回的出了门,他大概是因为刻意避着不想看樱井翔而没有注意。

        “nino……”樱井翔喊了一声二宫和也,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却是欲言又止化作了叹息。

        “樱井翔你就是咎由自取。”二宫和也听明白了叹息里的问题,“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你和他这么长时间,因为一通乌七八糟的报道就不信他对你的爱意,如果不是因为得病逼着你自己去查,你觉得你和他现在会怎么样。”

       “你冷落了他整整五年,五年生个孩子都能玩马里奥了,你倒好,屁都没问出来。”

       樱井翔颈部因为疼痛青筋喷张,却依然低着头任二宫和也拿着小尖嗓去训他,看着软和又虚弱的樱井翔二宫和也也没有了情绪。

        他弯下腰掏出手帕给樱井翔擦额角上的汗珠:“也赖我们,光顾着自己,没有当时帮你好好查查,忘了你是个木头性子。”

        二宫和也手帕用的轻轻柔柔,最后按在了樱井翔红了的眼圈上:“我去告诉他吧。”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在要挟他。”

        “要挟又怎么啦。”二宫和也慢声慢气,“爱你的人自然爱你,不爱你的就算你当着他的面咽气,眼皮子都不带掀一掀。”

       “算了……”樱井翔闷声。

       一口老血的二宫和也刚想开口捅捅这个闷了半天居然是个退堂鼓的家伙,樱井翔却伸手抽下了脸上的手帕抬起了头。

         “我想自己去。”



         大野智出了房间就在岛上胡乱走,这是个无人岛,两个小岛屿堪堪链接在一起,面积也就那么大,四周全是海,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他前些天割腕失血,被捆在床上又奋力挣扎不吃不喝,体力严重透支,压根就走不快,转了一圈就在密密麻麻的树木间捡了一处坐下大喘气。

        等歇了一会,再抬头,就看见了扶着树带着安全帽盯着他的相叶雅纪。

        相叶雅纪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来。

        大野智其实和相叶雅纪不太熟,他不像二宫和也一般喜欢缠着自己上下其手语言犀利又俏皮,也不像松本润一样一喝多了就逮着人聊梦想与激情,相叶雅纪是个很专业也出名的医生,虽然在二宫和也的话里天然工口又有点好坑,但是也几乎因为大大小小的手术不怎么参加聚会。

         比起二宫和也和松本润,相叶雅纪跟大野智的交际最少。

        这样的相叶雅纪用带着手套的手扶着树默默坐到了他身边,长舒了一口气:“山有点陡啊。”

        大野智坐着不吭声,相叶雅纪就自顾自继续:“这个岛的的夕阳真是好看,我和nino以前就是想要来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吃BBQ来着,但是他嫌麻烦还有蚊虫不肯出门就只能放弃在家打游戏了。”

        “大野桑和翔君在一起很开心不是么。”

        相叶雅纪思路跳脱也在语言逻辑上有所体现,不过大野智还是跟上了。

        “翔君不适合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会害了他。”大野智难得的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相叶雅纪相当的治愈又无害,似乎又一团暖乎乎绿色光芒包裹着他,让他本来坚硬起来的盔甲又变得柔软。

        对方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满疑惑尽然:“大野桑你要杀了翔君吗?”

        “不。”大野智有些哭笑不得的握紧左手又松开,绷带之下刀口已经差不多成痂,活动时带着不同以往的生涩与僵硬,摇了摇头,“只是不能在一起而已。”

        “那就没有关系。”相叶雅纪抓住他的左手,让对方面朝自己,“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

       “可是偶尔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大野智眼里的光黯淡到几乎熄灭,“如同翔君没有遇见我,会比现在要好很多。”

        “大野桑。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相叶雅纪摇了摇头,“每个人的基因记忆身体细胞都是特别只属于自己的,你是特别的,翔君也是特别的。”

        “就像我一直一直爱着小和一样,你也一直一直爱着翔君,这是一种只属于一个人自由,”相叶雅纪手法熟练的晃动着大野智的手,为受伤经络坐着复健,“翔君爱你,选择你,也是他的自由。”

         “做出了这个决定的人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是樱井翔。”

        “你可以不跟翔君回去。因为这也是你的自由。”

        “不过我还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跟我们回去,因为这样小和也会开心。”相叶雅纪小声的嘟囔着放开了大野智的手臂。

         大野智感受着另一个人给予的温度,活动着手掌与五指,问了相叶雅纪一个问题,声音很低,相叶雅纪侧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故作高深的笑起来。

         “这个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好了。”

         “喂!爱拔!”松本润带着怒气的呼喊在两人身边响起,听到声音的相叶雅纪慌慌张张站起来冲着四面八方招手。

        “在这里!”

        松本润从背后的树下杀了过来,身后跟着松冈小栗旬和几个人,大家都带着安全帽与手套,松本润起初没有注意到相叶雅纪腿边的大野智,咬牙切齿擦着额头上的汗:“让你去找块石头都能把人找丢。”

        “不好意思嘛,”相叶雅纪本来想挠挠脑袋,但是手撞上安全帽又是痛得缩起手指嘶了一声,干巴巴的笑,“我不太熟这里嘛,想着到了山顶比较明显你们好找就像先往上爬会儿。”

         “爱拔桑,山顶都是树,你爬上去了我们也看不见。”

         “啊?哈哈,好像真的是这样。”

          松本润低头叹了口谢天谢地幸好还没爬上去的气,一低头看见了扶着地准备起身的大野智。

          “呃……”

        大野智怎么在这里?

        松本润今早出发帮忙搭神社时还跑到房间去看了一眼大野智,他躺在床上因为镇定剂昏沉沉的睡着,樱井翔接过苹果眼神钉在大野智的脸上 对于松本润说的一定要吃只是点了点头。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见面。

         大野智却很安然的起身对他点了点头:“润君。”

         “大野桑。”松本润一时无措站立,他不知道为何有点想哭,磅礴的情感冲撞着胸口。

        “……”小栗旬默默缩在人群最后,努力消减着存在感。

         “那么,”大野智又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些事情想再和翔君聊聊。”

         说完径自转身离开了。





        关于两个人聊了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大家很默契的离开了木屋去了沙滩,长濑智也拖走了有着中老年八卦之魂的城岛茂,二宫和也凶巴巴追问一脸茫然的相叶雅纪,小栗旬拎着烤好的鱼犹豫不决要不要递给坐立不安的松本润。

       出来时大野智搀着樱井翔,哭的眼圈红红的,急急忙忙说要回去去医院。

       樱井翔紧紧攥着大野智的手,相叶雅纪给他打针时都是笑着不松手。

       “我们这样就像是一起过了半辈子的老夫妻。”樱井翔一脸幸福迷迷糊糊合上眼睛,最后一句是叮咛,“我睡醒来还想见到你。”

       “我不走。”大野智微微笑着看樱井翔彻底沉睡,然后抓着他的手眼泪一点一滴落下来,回过头去找二宫和也,声音嘶哑,“还有多久。”

       “不知道。”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并列而立,开口前皆是叹息,“翔没怎么去医院也没怎么好好检查,爱拔桑一直照着医院以前开的药做保守治疗。”

        “这样啊。”大野智低下头去以目光细细描摹樱井翔的睡脸,右手拇指按着樱井翔的手掌,感受着被捂热的婚戒。

        “我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nino不是还晕船吗。”

        “翔君会好的。”二宫和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妙,生怕大野智想不开,“翔君生病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大野智语气轻缓,好像是怕吵醒了樱井翔,又似乎是在向樱井翔作保,“我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扛了。”

        相叶雅纪牵着二宫和也离开,留两人自己待在房间中,二宫和也退出房间便皱起来眉头扒着栏杆开始吐,相叶雅纪拍着他的背又跑出去给他找水漱口。

         回来时二宫和也缩在栏杆边抱着膝盖看海里的月亮,鼻翼一抽一抽鼻头还泛着红。

       相叶雅纪把二宫和也圈在怀里帮他漱口,又揉了揉二宫和也软塌塌的头发:“会好的。”

        “大野桑也太委屈了。”二宫和也揪起相叶雅纪的领口擦着红红的眼角,“樱井翔真是个混蛋。”

       “没事的小和。”相叶雅纪也看着随着淋漓波光起伏的月亮,“爱情是有魔力的。”

       “又开始了,雅纪预言。”二宫和也哭够了,他难受,但是现在房间里的两个人都能撑下去,二宫和也也要陪着,他们是他重要的人,所以他得迅速调整好自己,“爱情有什么魔力。”

        “那这个可就是秘密了。”

        “编不出来就别编瞎话。”

        “才不是,只是这可是魔法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鬼扯。闪开我要去看看J他们。”二宫和也推开相叶雅纪往驾驶室里走,相叶雅纪紧紧跟上。

        平静的海面铺满稀碎的银色光辉,天地分明,柔软的月光默默潜进窗口,照在熟睡的两人身边上,似乎共白首。

      两人的手被一只又一只握紧,满是输液痕迹的右手,与被纱布包裹手腕的右手,紧紧的粘在一起,说着不再分离。



       “大野桑我们要不要宣誓啊?”樱井翔一手牵着大野智一手拍打着身上大片的落雪。

        “……”大野智抽抽鼻子,看了一眼天上纷纷扬扬的大雪又摸了摸大衣口袋里的结婚证书,想着这么多路走都走回家了,别的又有何妨,“好。”

         樱井翔眉眼皆是温柔,又跳下台阶走到了大雪中,满眼满心皆是眼前人。

        “和尼桑一起,到现在都觉得是个偶然,虽然焦虑过不安过愤懑过,但是因为有你在我身旁,手牵手肩并肩,所以我还是走过来了,连同一同度过的时间,”樱井翔低下头羞涩笑了起来,“总觉得,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羞。”

         “所以如果哪天尼桑流泪了,就来找我好吗,我挺不懂得浪漫与温柔的,但是这个不曾改变的家伙,会把自己身体里所有的爱都给你。”

         “我想和尼桑一起走向共同期待的未来。”

        樱井翔顶着满头满身雪花单膝跪在了厚厚的雪地里,对着大野智默默摊开来右手,里面静静躺着一对对戒,正是大野智给樱井翔捡回来的。

         大野智走下去,看着樱井翔掌心的戒指,然后弯下腰扑进樱井翔怀里。

         “谢谢你。”

         樱井翔觉得有温热的液体融化冰雪遛进了脖颈,一路淌进了心脏。

         “从今以后,也谢谢你。”


        “很好大野智。”带着口罩帽子眼镜捂得自己严严实实的人一只手扶着行李箱一手恶狠狠按着眼前别墅的门铃,“居然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还不给我开门。”

        “看我还给不给你治病。”最后一句是嘟囔着的给自己听的。

          训练有素的女仆小姐施施然走进,默默打开了房门:“少爷和先生这几天都不在。”

         “那我就住进去等好了。”那个人扯下口罩,露了一下脸又迅速戴上,“我是大野的朋友,前几年出国了,刚刚回来。”

        结果没想到太出名了一下子被各大医院的医生给堵了诊所准备挖他无处可去。

        “是的我见过你。”女仆小姐记忆力很好,见过几次大野智出门记得他朋友的面孔,也很镇定,看着眼前这个被电视台争相报道学成归来的天才全科医生,云淡风轻弯下腰伸手指引对方向前。

         “渡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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